血泪的控诉:我为啥写书
康素珍:我为啥写书--------------------------------------------------------------------------------
李书宇
连载:血泪的控诉 出版社:吉林文史出版社 作者:李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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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北省辛集市郭西村一个破落的农户家,院内柴草遍地,羊圈的腥气直钻鼻孔。低矮的北房里,一个个子不高、眼睛挺大的老太婆正戴着花镜,伏案写作。桌角的一部字典快要被翻烂了,露出支离破碎的纸边儿。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我、本书的撰稿人--康素珍。
在日益富裕的新农村里,我算是穷苦潦倒的了。可回想起亲历的三四十年代国民党统治的旧中国,我又觉得今天的生活就像到了天堂。
是什么力量促使我写这部书?我觉得心底有一股热力在拱动着,这热力来自三个方面:
在我写作期间,辛集市委各级领导经常来看望我,鼓励我写下去。他们在政治上关怀我,吸收我为市政协委员。在创作上扶持我,给我送来桌椅、笔墨纸砚等写作用品,乡、村领导让我入了五保户,保障了我的晚年生活。我常想:"旧社会害得我断子绝孙,新社会党和人民把我供养。知恩报恩,我应该把那些悲惨往事写出来,传于后世,教育新人。"这是写书的一个根源。
每当我坐在影剧院或电视机前,看到玉堂春、杜十娘、阿崎婆等一个个青楼妓女形象,就想起了当年的我。我认为,这些艺术中的人物,不如我眼见的更真实、更深刻、更具体。我饱尝了童年的苦难,受尽了妓院的蹂躏,在含冤惨死的数十个姐妹中,我是九死一生的幸存者,凤仙姐临终的话时刻响在我耳边:"你要坚持活下去,为姐妹们报仇雪恨!"时间已把妓院这历史的耻辱扫入垃圾堆,我只能以自己的钝笔,遥祭姐妹的冤魂,不负她们当年的嘱托。这是我写作的第二个根源。
在漫漫长夜,我经常打开一个发黄的纸包,里面有国民党颁发的妓女证书,有我在妓院时的照片,有从良时的赎身合同,有同丈夫魏瘦鹏的合影……这些都是历史的见证。十年内乱中,我的丈夫成了"国民党特务",我成了"臭婊子",丈夫被逼投井自杀,我常受到别人的歧视。我便不服气地想:"我们也是人,是被害的好人,我就是要自己写自己,让人们正确认识我、评价我,让读者看清历史的本来面目。"这是我写书的第三个根源。
这三个源头凝聚成一股热力,冲动得我再也按捺不住,于是含辛茹苦十余载,写出了百万字的草稿。
我深知我的童年时代和妓院生活,仅是千百个青楼姐妹中的一个。而且,比我的经历更凄惨的姐妹数不胜数。我不过以自己为主线,写最熟悉的个人罢了。
古人道:"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我已过了"不惑"与"知天命"之年,在入黄土之前,很难改变自己多年的执拗、倔犟的性格,我不但要把我的童年一一写出来,还要把我的妓女生涯传晓后人。让广大读者看一看,在灯红酒绿、求欢卖笑的背后,那些善良姐妹们的彷徨、呐喊、低吟、忏悔、屈服、堕落、反抗……
感谢辛集市政协、宣传部和文联主席李书宇同志,他们最早发现和帮助了我,历经几载,埋头苦干,为我整理和编写了这部自传,使我的苦难经历见诸于世。我文化太浅,积郁的思想、语言难以尽情表述,他们用简洁的文笔,帮我吐肺腑之言。虽然,有的语言变点味儿,带点文气,但他们以我的原作为基础,以补充采访为辅助,抒发了我的思想和情愫,我是深感满意和快慰的。
魔鬼的淫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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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宇
连载:血泪的控诉 出版社:吉林文史出版社 作者:李书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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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芳等一群大小头目,吃喝玩乐,一直折腾到下一点。大概是玩得倦了,只见他一挥手,那群部下便知趣地一个个告退出去,屋里只剩下几个护兵。
马步芳让护兵领着我们,到西厢房去洗澡。一到门口,就有两个老妈迎出来,她们领我们五个来到里间一个水泥抹的浴池里,里面早已烧好了水。
当我们洗完穿好衣服要回北屋时,却被那两个老妈拦住了。她们板着脸说:"你们这样回去,马老爷会怪罪的,你们只洗了身子,还没洗肠子哩!"
啊!洗肠子?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两个老妈把早已准备好的五个搪瓷缸子,分别端到我们面前,只见每个缸子里盛满了浓浓的白浆,上面漂满白沫子。
她们见我们都迟疑地不肯动手,便解释说:"这是肥皂水,外族人与回族人第一次同居,先得用这洗肠子,这是伊斯兰的教规。"
唉,简直是活治人。可是,在这杀人魔王的屠刀下,谁敢说个"不"字呢?我们只有捏着鼻子、闭住气喝下去。
这浓浓的肥皂水,比黄连还难喝。刚喝下不久,只听肚子咕咕噜噜,肠胃像在搓衣板上搓的衣服,揪心地疼痛。胸部一阵阵恶心,终于忍不住了,一个个"哇、哇"地吐起来,不到半个小时,就都把晚上吃的东西一古脑都吐净了,这才不觉得那么恶心了。我们再相互一看,每人眼里都流出了眼泪,原来这就叫洗肠子啊!
洗净肠子,老妈打水叫我们嗽了口、洗了脸,这才叫我们回北房伺候马步芳。
北房客厅的酒筵已经撤净,护兵把我们引进东头的一间内室。这是一间四方方的大屋子,里面陈设非常考究,迎门是写字台,上面放着西洋的自鸣钟,一旁的大衣橱上,镶着穿衣镜,沙发、壁灯、吊灯、电扇应有尽有。北头放一张特制的双人床,那床又宽又长,横竖能睡开几个人,床上架着银丝蚊帐,显得格外华贵。马步芳正斜躺在床上抽大烟。
我从小见爹抽大烟,也给抽大烟的嫖客点过烟。可是,像这么好的烟具我还没有见过,烟枪的圆头是黄金镶边,白金盖顶,足有一尺多长,一头是玉石烟嘴。上头盛油的是一个水晶玻璃罩,烟碗、烟板是绿色的玉石,烟盒是银色的白金。整套烟具全是金银玉石,晶莹透亮。
马步芳看上去是个不爱说话、不善言辞的人。他沉着个黑脸,不笑也不恼,显得城府很深。他的命令或用简单一两句话,或用一个手势,手下人便围着他团团乱转,比皇帝的金口玉言还要顶事儿。
他威严地一摆手,叫我们并排站在他床前,伺候着点烟。点烟可是一套功夫活儿,先用烟签子在烟碗里挖出黄豆粒大小的一块烟膏,在烟灯上烤,用烟签反复揉碾,烧上十几遍,炼上十来分钟,直到烧熟,烟膏泛起泡泡,用烟签就热插入烟枪内,用手捏平,再给对方扶着烟锅吸。他用力一吸,烟膏就像瀑布下的皮球一样咕碌碌打滚,大约吸上四五分钟,就又要换一个。所以,要有人倒替着烧换才能供上。
马步芳的烟瘾真大,足足抽到下半夜两点,像酒盅大的两瓶烟膏都叫他抽完了,屋里充满了大烟的香味。据说,吸大烟能够壮阳,睡前吸了大烟,能养精蓄锐,行房时不伤身子。
马步芳过足了烟瘾,已是夜深人静,他伸伸两只粗大的胳膊,忽然"哈哈"狂笑起来,话匣子也打开了,和我们淫腔怪调地逗弄起来。
他一会摸摸这个,一会又亲亲那个,又命令我们把衣服全部脱掉,我们不敢违令,只好在屋地上脱去衣服。
马步芳哈哈淫笑着,在每人身上淫邪地猥亵一番,又说:"我最爱看跳舞,你们的扭屁股舞跳得好,这样光屁股跳舞更好看,来,咱们到外间屋里跳一场!"
他拉开外间屋的吊灯,我们只得跟出去。他坐在沙发上,给我们打着拍子,踏着点子,看我们跳裸体舞。
足足闹腾了半个多钟头,我们原来凉飕飕的身子已跳得汗津津的。马步芳像欣赏模特一样,又像猫逗老鼠一样,把我们玩够了,这才让我们回屋。
这个胖老头子,一点也不知羞耻,在明亮的电灯下,迅速脱净衣服,把一支手枪掖在枕头底下,又拿出几个"金枪不倒"的药片吃下去,然后命我们并肩裸体仰面而卧。
这一夜,简直不堪入目,比在妓院还要下流。妓院老油子嫖客玩妓女,最多是"一马双跨"。姓马的这个早已半百的老头子,却是"一马五跨"。他不准灭灯,让我们头朝外,并排躺在床上,身上一丝不挂,他像一头纵欲的黑熊,一直折腾到天明。 可怜、可悲的青楼女子,不知很多男人看了这本书会有怎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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