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残阳红》抑郁少年二十年心路历程
第二章:来自星星的皮皮汪 生命的诞生是个美丽的意外?还是造物主精心的设计与安排? 佛祖说生命是轮回,一切的生命皆是前世的因在今世结的果,来世果又会成为下一世的因,因果循环,轮回转换,生生不息。 皮皮汪时常忍不住想,为什么就没出生在李嘉诚家当个富二代呢,但不要要生在李刚家,不然下辈子肯定要堕落十八层地狱了,或者生在习仲勋家,哪怕遭受不白之冤,可最终还是平反了继续统领国家,在社会主义大厦上添砖加瓦,在共产主义的康庄大道上一路驰骋,这样多好呢!为什么自己没成为习大大? 疑惑始终困惑着这个多愁善感又有勤奋好学的农家小孩儿。他如饥似渴的探索着诸如此类的问题。比如房子为什么是方的?镜子为什么能照出人影?那个皮皮称之为“妈妈”的女人为什么就是他的妈妈而不是他人的妈妈?为什么皮皮汪的妈妈称他为儿子,称姐姐为女儿,而不是把其他人家的孩子作为儿子女儿? 对于这个世界皮皮汪有着太多的疑问,他将在这个无穷无尽的时间隧道中度过他他短暂的而又平凡的一声。据说中国人的平均年龄在皮皮汪那个时代是73岁,皮皮汪经常会想,难道活了73年他就没了吗?没了接下来会去哪里?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带把儿的,是个男孩”,若干年后当皮皮汪躺在奶奶温暖的怀抱里,奶奶会经常对他提起他出生时候的事儿。一说到这儿,奶奶的话匣子就打不住了,眉飞色舞,眼里包含着慈祥与恩爱。这时皮皮汪会傻傻的问,如果是她是女孩子,奶奶还会这么开心吗?奶奶略带温怒的数落道,有把儿的怎么会是女的呢? 那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期的农村。改革开发的春风吹过中国南部的边疆温柔的飘进这大别山深处的土地上。改革开放的路子走的稍微有点曲折,但家庭联产承包制已经全面展开,大饭锅时代已经成为了一代人遥远的回忆。填饱肚子已经不再成为压在广大大别山山区农民身上的重担。皮皮汪记忆中最难忘的是盛夏的夜晚,躺在凉床上,看看漫天的繁星,不停的追问奶奶这个星为什么那么亮?那颗星为什么那么大?为什么星星会掉下来?会不会砸到头上?这些很傻很天真的问题。 奶奶回答不了皮皮汪的问题。她这辈子只上了三天学,只认识三个字儿,她自己的名字康金花,其他的一概不识。奶奶经常拿自己开涮,说自己斗大的字儿不认识一个,然后叽里呱啦吧唧吧唧教育小皮皮汪要好好学习多多识字,将来就会有出息。 提到念书的事儿,皮皮汪的奶奶就恨的牙痒痒。说当年她父亲如何不地道,就知道让她干活儿,甚至隔壁私塾的教书先生讨要一瓶酒加2斤肉就让奶奶上学的这么划算的买卖都被奶奶的父亲无情的拒绝了。皮皮汪的奶奶家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娃儿,奶奶在家里排行老大。 贫穷,闭塞,愚昧,让当初这个年轻的生命错失了上学识字改变命运的机会。从此她将注定一生与这黄土地为伴,她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的姑妈家。黄土地滋养着千千万万的华夏儿女,也掩埋了一代又一代无辜的生命的梦想。她裹在了由命运抑或其他类似的东西织就而成的套子里面,坐井观天,暗无天日。 关于“奶奶童年的悲惨生活”,皮皮汪奶奶跟他讲了无数遍,甚至是呀,奶奶一提到她小时候怎么怎么着,皮皮汪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那时的奶奶就像鲁迅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不时地跟小皮皮汪诉说她儿时的不幸。 奶奶没念过书,但特特别的尊重读书人,时不时的她就会跟皮皮汪提到村里那个刻苦学习,后来上了大学,毕业后考了公务员,当了官,吃了国家饭的孩子双喜。双喜是当时湾子里面同龄人唯一上高中的的榜样,家境贫寒,幼年丧父,好读书,经常一个人在湾子里东边的山岗上架个椅子,搬个小板凳,便开始了他一天的学习。奶奶去菜园摘菜或是去山上砍柴火的时候总会经过那道山岗,每次经过的时候,都会看到埋头读书的双喜。 记忆里皮皮汪的奶奶总是让皮皮汪要想双喜哥哥学习,说人家家庭条件那么差,学习还这么用功,咱们家有吃的有喝还不好好学习。还经常把皮皮汪带到他家让他指导皮皮汪的功课。他80年出生的的,那年,他上高一,皮皮汪刚上学前班。小孩子对大孩子的世界可没啥兴趣,对大人的世界更是兴味索然。那时的皮皮汪可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父母外出打工,直系三代,只有皮皮汪这一脉传承下来,再加上奶奶的溺爱,皮皮汪要将他那个小村子闹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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