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湘都市报 报道】世界精神卫生日:精神康复者向社区要“会所”
本帖最后由 智空 于 14-10-11 21:01 编辑三湘都市报>文化>周末>正文
世界精神卫生日:精神康复者向社区要“会所”浏览量:4 2014-10-11 16:43:30
10月10日是世界精神卫生日,每年这一天,各地都有不少活动,进行精神健康的社会宣传,与以往由医疗界主导的活动不同,一个由精神康复者主导的跨地区活动,出现在今年的主题日。
10月10日,长沙、深圳、广州、新余、昆明、上海、南京等全国多个城市的街头,精神康复者和支持者们打出“精障人士要生活 街道社区建会所”的横幅,发出他们自己的呼声,向社会推介“会所”这种成熟的社区服务模式,并征集市民签名支持。
针对近年来政府增加对精神卫生的财政投入,康复者们表示欢迎,但各地纷纷兴建大型的封闭式康复机构,让康复者们感到担忧,担心这些服务会带来长期的社会隔离。因此,他们决定打破沉默,发出自己的声音,向社会建议更好的服务模式。
一个由精神康复者组成的自助组织,名叫“感恩之旅”,也在网络上发布半月前发起的网络调查结果。调查探求精神障碍人士对社区化生活的需求,以及社区居民对精神康复会所的意见,希望卫生、民政部门和残联等各相关部门或机构以及社会爱心人士提供资金和场地的支持,让更多的精神康复会所得以设立。
主导这次活动的智空,是一位康复者,也是深圳蒲公英会所的会员,他解释做这个活动的想法:“我到了蒲公英会所,受益很大,感到这种模式对我们这个群体很重要,很有帮助,比住院或呆在家里,都好。”
另一位在江西新余的康复者家属王芳芳也表示,自己的孩子长期呆在家里,无法得到适当的康复服务,因此觉得需要向社会发声,呼吁更好的康复服务。有了康复者的意见,康复服务才能更适合他们。
致力于精障社群倡导工作的衡平机构社工杨丑牛认为,过往的精神医疗和康复服务的设计,从未有过精障人士的参与,未能回应他们的需求。现在精神障碍人士有必要走出来,对他们希望接受什么样的服务/医疗发表意见。他们自己最知道什么样的服务最有利于他们的康复,因而向社会呼吁适合他们的康复服务。
长期关注精神卫生领域的黄雪涛律师说,“这次活动,看到精神康复者群体为自己发声,打破集体失语的状态,这是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始。而且会所模式,是很有建设性的提议,符合联合国《残疾人权利公约》关于支持性自主决策、社区融合生活的标准,也比大型封闭机构节省财政资源,希望政策制订者,聆听他们的声音。”
【精神康复者的自述】
深圳智空:不再一个人孤单无聊无助
以前没到会所时,一个人几乎天天呆在家里不出去跟人接触,除了吃、睡,就是上网或看电视剧。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知道自己的病什么时间能好,每天就那么煎熬着度日如年。
到了会所以后,感觉找到了组织,有一群同命相连的人,有共同语言可以交流,可以一起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不再一个人孤单无聊无助,慢慢地感觉就好多了……有了信心和勇气,渐渐地就恢复到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恢复得好的可以通过过渡就业练习与社会接触并取得一点收入,更进一步可以和常人一样独立就业回归社会生活。
有更严重的情况得到改观的例子。听主管讲过一个会员的故事:他原来在家里连父母的面都不见,每天总是等父母出门后才出屋来吃父母留的剩菜剩饭,父母下班回来时,他依然躲在屋里,不知道每天是怎么度过的。当时主管他们先是从窗口和他交流,告诉他会所开办的消息,他终于答应来会所试试。刚来时由家人陪同,完全不和人交流,半个月后打招呼开始有了回应,慢慢地参加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到现在这个会员依然在会所,没事的时候就在会所的窗户边走来走去,会和人打招呼但是一般不会有更多的交流,经常负责早上到楼上去拿菜和开饭时分菜这样的事情。
这种情况虽然未必能恢复到和普通人一样的生活,但是大大改善了生活质量。
小牛自述:我在会所的故事
我是大学三年级时生的病。在那个冬天的校园,寒冷、阴霾。我曾经站在校园外面,看到曾经熟识的老师、同学们来来往往,心中有种惧怕的感觉。于是,我不去上课。在宿舍里看小说、睡懒觉。考试就是60分万岁。
从大学毕业到进入蒲公英之前,一直在家。和社会整整脱离了20年。生活懒散,着装随便,没有工作、没有追求,根本不懂得生活是什么,不懂得怎样与人相处。直到2010年,踏入了蒲公英。
我到会所已经4年了,算是一个老会员了。
在会所,伴随着会所的成长,我经历了会所发展——过渡就业——独立就业,现在又回到会所。似乎并不是每一步都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发展,每一天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是,却又是的的确确在发生着变化。
我是2010年到的会所。刚到会所没几个月就有机会与会所、残联领导一起去美国学习。长了见识,也增长了知识。
回到会所后,每一天我都按时到会所。
早上,在厨艺部忙碌。摘菜、洗菜、切菜、煮饭、收拾厨房。每一项工作我都做过。在家不是经常做饭,但是在厨艺部得到了锻炼。
厨艺部忙完了就到文书部。日讯、月刊、翻译资料、收发邮件,也忙得不可开交。在这里,锻炼了自己的电脑能力。
2013年7月,我有幸参加了会所的过渡就业。在一家康复机构做前台工作,还帮助打扫清洁的大姐打扫卫生。之间也有过抵触情绪,觉得与自己的理想相去甚远。但是我都坚持下来了。
2014年7月,我在网上找到一家家政公司,由他们帮我找到一份客房服务员的工作,做了2个月,也很认真。
现在我又回到了会所。其实,大家都在成长。原来松散、沉闷的家事会大家都没心思参加,现在,一到开会大家都很认真,连最小的问题我们都认真讨论、记录在册。
为了配合家事会,职员创立了“蒲公英卫视”,每天记录下会所、会员的新闻,第二天放给大家看。在这里,我也做过主播、记者,满足了自己的表演欲望。
楼顶农场是最让我“头疼”的地方。因为我是城市长大的,不喜欢干农活。可是农场的农作物如果不照顾就长不好。所以每次打扫农场我也只好跟着去。可是非常奇怪的是,一到农场,轻轻的风吹过,碧绿的秧苗在晨风中摇曳,我就觉得非常惬意。觉得自己是保护它们的,心情会变得豁然开朗。每次,看到自己除去的杂草,捧着采下的果实,心里比蜜还甜。
鱼池我也洗过,现在又添了两只小猫,我帮它们买过早餐,喂过饭。
所有的这些每一天都在经历。我是独生女,以前比较任性、自私,事事都要当主角。在会所,我学会了宽容、忍耐,学会了倾听,学会了为别人喝彩。同时锻炼了动手能力,知道了任何工作都要从点滴做起。
会所的流动性很大,现在又新增了几位新会员。在和他们相处的过程中我觉得非常快乐。以后,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在会所呆多久,但是,我有信心。不管在与不在会所,我都会积极地康复。做一棵小小的蒲公英,将爱撒播。传到每一个角落。
【家属的一封信】
福建省精神残疾人家属求助信
精神病人是社会最悲惨、最弱势、最底层的一个特殊群体,精神病患者是一个庞大的群体,是应该得到社会尊重和关爱的,但现在政府对这特殊群体采取麻木不仁的态度,对他们只有一些温暖的救助,没有切实的帮助和支持。政府把没有完全康复的精神病患者推向家庭,让他们回到家里“康复”,家人必须从早到晚“全天候”护理,辛苦不说,心里压力更难以承受,这很大可能摧毁了一个家庭。
从医院出来的精神病人,距离康复还有很长的路,他们面临社会功能的康复,这种康复靠病人家庭是无法做到的,并且很多家属已年老体弱,无力无法看管他们,他们只能被关锁家中,或流浪街头,或寻衅滋事,状况岌岌可危,此外家属担心自己百年以后,谁来照顾他们。所以,我们精神病人家属只有起来,自己救自己,筹建一个集托养、培训、康复为一体的场所,已迫在眉睫,但我们没有场所,没有资金,只有希望社会上爱心企业、爱心人士,能帮助我们把托养康复所办起来。精神病人可以受到科学的管理,可以一定程度的得到康复。
康复所主要给病人提供一个平台,培养病人自己管理自己能力,包括服药,人际关系等等,干些简单劳动,集体活动,力其营造没有岐视的宽松环境,以恢复病人自尊自信,学会表达自己和别人沟通,为重返社会作好充分准备。康复一个,解放一家,安抚一片,稳定一方,建立和谐社会,打造平安福州,这是我们的愿望,福建梦!
福建省精残家属代表陈飞
转自:http://bbs.ganenzhilv.com/forum. ... &extra=#pid3683
还没到10号,今天才6号。 向往晨曦 发表于 14-10-6 20:32
还没到10号,今天才6号。
呵呵,人家迫不及待提前行动啦,哈哈:lol 江西新余签名照片
这个要回复一个。 这个要回复一个。:victory: mozart 发表于 14-10-10 10:13
这个要回复一个。
:hug:
深圳现场
广州现场
活动城市
昆明现场 昆明现场和横幅 悲欢离合 发表于 14-10-11 14:20
谢谢分享了!
膜颜膜丽http://t.qq.com/p/t/457637111606484
不用谢,现在可以看【走出抑郁】版块里,有媒体报道了:
http://www.sunofus.org/bbs/thread-2108327-1-1.html
在国内其身份暂时只能是重度精障康复者日间托管机构~进去滴往往是“名声在外得过且过无奈放下”滴这类情况~因隐私与歧视等因素轻度病情却长期宅在家滴估计都不愿进家门口社区所谓会所~ 小丁 发表于 14-10-11 18:33
在国内其身份暂时只能是重度精障康复者日间托管机构~进去滴往往是“名声在外得过且过无奈放下”滴这类情况 ...
自己愿意拖重了再来我们也随时欢迎:hug: 人的观念是可以改变的,现在和十年前、二十年前都不一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