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开菩提之门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她是在尼姑庵中修行的大女孩。说她大,是因为那时侯的我还很小,只有十来岁左右。某个风雨的夜晚,一辆黑色的四门轿车,从佛寺的正门进来,缓缓地停在佛的面前,而她用虔敬的心情,将脸上写出真诚的待语。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未信佛,在佛的面前舞出不屑一顾,舞出曼妙的挑逗,舞出浑然忘我。
以当时乡下语言来说,叫做“疯了”!她以狂肆的灵魂,面对失意之后的人生。听说,在家里她是名副其实的暴民,她会将猫当成球来踢,将妈妈当成狗来打,将灰尘当做佳肴来吃;偶尔心血来潮,还会舞上一段脱衣秀,然后跑上大街,让路人用贪婪的眼光洗涤她的肉体。
这一天,她试图以同样的方式,在佛的面前舞上一段,但被及时阻止了。那一天之后的好多天,尼姑庵成了屠宰场。夜半时分,她每每会以凄厉的叫声,伴着乡下独有的狗叫、猫鸣,传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夜半勾魂曲”
后来听“师父”说起,才知道,她是个为情所“锁”的人。在初恋变成迷恋、痴恋、狂恋,而失恋后,她就以爱恨交加来写人生。她喝酒,祈求,试图重温旧梦。在一切都不可得时,她选择自毁人生,用虚幻灭绝自己。就这样,她成了生命的囚徒;她试过割腕、试过喝药,也试过上吊。
在尼姑庵一个月之后,她的心情平稳下来了,开始可以跟我们点点头,做一点早课,甚至到厨房帮师父准备一些素菜;笑,终于在以后的日子里渐渐迸发出来。她可以聊聊天,可以说说心里的话,可以谈那个未婚出生的小孩。她以佛说的“孽”,来解释乖杵的前半生,在青灯古佛木鱼的相伴下,她终于走出黑夜的纠葛。
她信佛了,在入庵九个月之后,她成了佛门中人。
在佛的世界里,众生有五蕴——色、受、想、行、识。五蕴是一种变动流荡的东西,意思是说,每样东西都有它的因缘和合,它们相伴相生,互相依存,既是因果,也有生灭,今天的失恋,是明日的再生。这样的观念,可以破除心中的我执。
“自我”幻灭,“佛我”重生。
她把悲伤变成一种历炼,是“观”的过程。
在静默宁谧的世界里,她滋生出“神我”,以慈悲的心情,化解世俗的争端。纷纷飞飞的世物,是不相干的障碍,“熄灭”它们才能换来一生的平端。
这种观,其实正是心理学上的“分离”感觉。
可以让人从事事计较,转为无所争,这样的“神我”无可必免的给了信仰者莫大的心灵支柱…………
前阵子去看她,她已成了“慧因”师父。 善哉,阿弥陀佛 “自我”幻灭,“佛我”重生。
她把悲伤变成一种历炼,是“观”的过程。
在静默宁谧的世界里,她滋生出“神我”,以慈悲的心情,化解世俗的争端。纷纷飞飞的世物,是不相干的障碍,“熄灭”它们才能换来一生的平端。
这种观,其实正是心理学上的“分离”感觉。
可以让人从事事计较,转为无所争,这样的“神我”无可必免的给了信仰者莫大的心灵支柱…………
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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