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眼中的海南女人
外人眼中的海南女人也许是地理上与中国的内陆地区隔着一道琼州海峡的缘故,海南女人的生活形态很少进入人们的视野。扎堆在深圳的各地女人中,既不美丽也不特别精明的海南女人并不起眼,没有独树一帜的魄力。
然而,她们却自信,海南女人也有自己的几个代表人物,尽管数量不多,但说出来却又名头大得吓人:元代的上海女人黄道婆,就是在海南向黎族妇女学会了纺织技术,并带回到故乡。对此,海南女人的逻辑是,中国的纺织品能在世界市场称王称霸,而中国纺织品最发达地区是江浙一带,江浙地区的丝绸纺织业的始祖就是从海南取经回去的黄道婆。没有先进的纺织业,大概也就成就不了今日的上海,因此,海南女人功不可没。历史再往后推,有着海南血统的宋氏三姐妹也使海南女人觉得面子倍儿足。尽管宋耀如12岁时离开海南,先到了美国,后落户上海,宋氏姐妹甚至从没涉足过海南,可按照中国的习惯,她们一直都宣称自己是海南人,在宋庆龄的墓碑上,籍贯也镌刻着“海南”二字。
进得厨房,出得厅堂,人们常常这样来要求自己的女人。海南女人则有充分的证据保持一份自信,她们不干则已,一干就惊人。现在是海南女人不想扬名立万,假如她们认为有必要了,莫说深圳、广东,就是北京、上海,甚至纽约,出几个海南口音的有权有势的女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容貌:容貌不出众,是大部分海南女人的遗憾。
实话实说,上岛一望,你可能真的很难在海南女人中找到美丽的身影。为了抵御一年四季暴烈的阳光对皮肤造成的伤害,海南女人们出门前不得不头顶帽檐出奇宽大的帽子,手戴自制的将指尖至手臂部分全部包裹其中的白色长手套,有的人还常常要在脖子以上的地方围上一条头巾,将脸部也裹得严严实实的。这种装扮看起来奇怪极了,仿佛整个人被包在布里一样。
在这样的环境中,当然很难出美女。海南女人的眉骨都很高,外表有点像越南人。肤色当然没有“大陆人”那么白,白色的皮肤似乎也经不住海南环境的折腾,最后都变成了西方如今时髦的古铜色。很多在别的地方热销的化妆品在海南常会出现卖不动的情况,那是因为当地的气候使得女人们很难使用化妆品。太阳晒过,热汗横流,脸上什么东西都沾不住,干脆就什么也不用了。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没有了肤色的烘托,海南女人只能靠本色打拼了。
离开海南来到深圳的女人,因着气候及经济条件的变化,开始懂得用脂粉和时装武装自己,出入于白领群集的写字楼也能做到不输人一分。最令她们感到欣慰的是,躲开白炽的阳光,女人们的肤色较之从前有所改变,对时尚潮流也渐渐入了行,回到家乡时迎着老朋友艳羡的目光,心中竟增添了几许来自经济发达地区的优越感。
性格:海南女人的性格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坚忍能干”。即使家乡的生活很艰难,女人们也很少会背井离乡去追寻优越的生活,反倒是家里屋外的活儿抢着干,努力和男人一起承担生活中的风风雨雨。
热情开朗是海南女人的另一种性格特点。在海南,你很少有机会看到笑不露齿的女孩,因为她们爽朗得只会哈哈大笑,说到高兴之处还要伴以跺足、挥手等动作。海南女人初来深圳,常因大笑或讲话嗓门过大等行止被旁人指为没有“淑女”风范。日子久了,海南女人也“入乡随俗”,有时笑起来竟也学着“大陆”女人的样子,以手掩嘴做娇羞状。只是,海南老乡聚会时,咧嘴大笑或指手画脚的习惯就又全冒了出来。
感情:海南女人对爱情的态度非常单纯,喜欢就是喜欢,她们会花很长的时间坚定不移地去爱一个人,做许多事情,但不一定要求对方回应,甚至可以不让对方知道。她们和男孩子相处时,经济上的自立意识极强,以不花男人的钱为荣。她们和男友一起吃饭时,倒还经常抢着买单呢。
也许是海南话撒娇不好听的缘故,海南女人少有会撒娇的,她们的语气通常不很温柔,对对方有要求时也习惯以命令或通知的形式说出来,而且是你说行不行都没关系,我只是通知你一声,事情已经决定了。她们在婚后说话的嗓门会变得比以前更大,当然,也比以前更能干。如果家里境况不好,海南女人也很少责怪自己的丈夫不会赚钱,而是自己冲在前面,开小店、卖菜、打杂……再苦再累也毫无怨言。(裴知强 杜洁菡)
旁人眼中的海南女人
海南女人之专家说:确实勤劳,真正勇敢
“勤劳勇敢”,常常被用来褒扬人中的某一群体。但仔细琢磨,又觉得含义比较抽象。怎样算“勤劳”,什么是“勇敢”,夜里起床给自己煮夜宵算不算勤劳,白天穿睡衣上街叫不叫勇敢,也许一时难以说清楚。但海南女人却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对此做出生动具体的诠释。
“大陆”女人的“勤劳”,不外乎是屋里能煮饭,屋外能干活,但是到了屋外,下到田里,许多重活、技术活女人就干不了,还得请男人出山。“大陆”女人的“勇敢”,最多也只能称之为胆大,比如看到老鼠不尖叫,看到蛇不逃跑等。
可谁能像海南女人,“勤劳”得能把男人一年到头晾在家里喝茶,地里的活,从种到收,她们都一把给抓了。炎热的夏季,海南女人很早就起床了,给男人做好早餐,泡一壶凉茶,自己就下地了。“勇敢”则更是惊天动地,战争年代,海南的女兵可以独立组成战斗建制,能够在炮火连天的环境里打狙击,掩护大部队撤退。一部《红色娘子军》,在神州大地久演不衰,很给海南女人挣了面子。
于是,海南的女人们里里外外都是顶天立地的角色,在她们眼里,男人似乎只是家里的一个图腾,人家都有,咱也得有一个。更多的时候,海南女人常常将丈夫当成儿子来呵护着,而她们又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公平或者是不妥当的地方。
在海南一次人文座谈会上,一些专家甚至这样评价:海南女人确实勤劳,真正勇敢。
海南女人之丈夫说:好吃不贵,经济实惠
一次到海南,当时的一位海南省本土的官员自豪地向人们介绍,娶海南女人当妻子是最实惠的。家里地里,没有她们不会的,更没有她们不干的。尤其难能可贵的是,海南女人以男人帮忙干活为自己的耻辱,谁要是发现谁家的男人干活了,即使是在家里扫扫地、抱抱孩子,也很快就会成为姐妹们的笑话。于是,你在海南会看到,城里乡里,忙的闲的,大都是女人们的身影。海南的男人都干什么去了?城里的男人泡茶馆,海南流行一种“老爸茶”,似乎专门为“老爸”们量身订做,泡一天才10块钱,中午还送一张厚实大饼;在乡里的村头,你常常会看到一伙海南男人,躺在来自越南的那种行军吊床上,旁边泡一壶粗茶,半睡半醒,一晃悠就是一整天。
果真,在海南,很少看见夫妻吵架的镜头。当然,兔子急了也咬人,受到现代文明熏陶,如今海南的年轻女人有时候也想大声说说话。但是,海南男人对付的办法就是开门开窗,摆出一副全方位开放的架式,让左邻右舍们都看看听听。于是,海南女人很快就没脾气了。她知道,不管有理没理,岛上的社会舆论首先批评的就是女人,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迎战那战争能打起来?男人还能没点脾气?你干吗要惹男人生气?所以,海南的媳妇受气了,通常不敢像“大陆”的女人一样跑回娘家去搬救兵,反正回家诉苦也得不到支持,娘家的女人会以身示范批评她不会做女人,娘家的男人更是设身处地责骂她不会侍候男人。
有人担心,男人这么洒脱,女人如此能干,久而久之,男人大权旁落,不就什么权都没了?听到这样的询问,海南男人大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什么是权力,在单位无外乎一个人权,一个财权。调谁进来,提拔谁当官,那还有点管用。一个家庭,能不经丈夫批准,随便调入一个儿子来么?能不经程序,就罢免了老爸的职务么?至于财权,几口人,几亩地,收入多少,花销多少,既不需要减免税款,又不需要申请补助,不就是个简单的加减法,还用得着自己认真去防范和操心?除了这,家里还能有个什么额外的大权?
海南男人一般爱吃老婆做的海南粉,那里面荤素搭配,有花生,有猪肚,有酸菜,有粉肠,廉价又美味,有海南男人甚至就以海南粉比喻海南女人,说她们是“好吃不贵,经济实惠”。
海南女人之外地男人说:男人的“解放区”
海南建省,10万人才下海南,一下子涌进了四面八方的来客。由此各地的方言及特色菜也在全岛流行了起来。
海南不比广东,没有那份优越感,不敢对任何一个“大陆人”都敞开胸怀。因此,海南的本土人对“大陆”的男人的生活方式也保持了相当的警惕。
海南的一家媒体,新来了一对湖北夫妻。每天大早,湖北男人保持在老家的习惯,穿戴整齐,下楼去买早点。开始,人们惊讶,后来人们议论,再后来,这个湖北男人居然被人们传为怪事。不久,海南的男人和女人自发地找这一对夫妻“谈话”了,女人善意提醒,大老爷们自己买早餐,会折男人的运气的,男人没运气,女人还有什么意思?男人则半真半假地“警告”,不要“败坏”了海南的风气,咱这里不兴这一套。
很快,这对异乡来客被同化了。这个男人在家里怎么样没人知道,但在外面再也看不到男人勤奋的身影。于是,这位湖北男人对人大谈海南的好处,称海南为男人的“解放区”。
说“解放区”,大概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海南女人不管男人在外面干什么。一伙男人在外面潇洒,到了深夜,呼机叫,手机响的,娶的全部都是“大陆”老婆。海南女人到时候带着孩子就睡了,男人回来,如果饿了,还睡眼惺忪地起来做夜宵。假如男人有了绯闻,很多女人也是无动于衷。在她们看来,男人很多时候有孩子气,孩子嘛,有时候贪玩,等他玩够了,到时候自然会回来的。(裴知强)
海南女人之历史解释:角色定位
为什么海南的男人不干活?换句话说,为什么海南的女人不让男人干活?
一种来自民间的说法是,海南的男人大多下海捕鱼。那年月的渔船下海,没有如今这么准确的天气预报,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通讯工具,渔船的设备也没有现在这么先进。船一入大海,男女挥手告别,便很难弄清楚是暂别还是永诀。所以,在海南,甚至在全国漫长的海岸线上,只要是有点造型的石头,都被人冠以“望夫石”的传说。
没有男人的屋子没有生气,没有男人的村子就得女人自己顽强地顶下去。在女人的眼里,大海是神秘的,神秘得令女人琢磨不透;大海又是严厉的,严厉得随时可以收走她们的男人。守望久了,一旦男人从海上归来,就成了全村人的节日,守望了许久的女人似乎从天上掉下来了个男人,抱在怀里怕飞了,衔在嘴里怕化了,还能给男人干活的机会?久而久之,海南的女人锻炼出来了,海南的男人也从此惯坏了。
还有一种来自专家的说法是,在隋唐以前,海南基本处于无政府状态。直到南北朝出了个冼夫人,文韬武略,才头一次使海南真正纳入了中央的治理范围。于是,海南人将冼夫人尊为神,岛上到处修建有冼夫人庙,每年农历二月初九到十二海南人就要在冼夫人庙前举行近似于狂欢的仪式,摹仿当年冼夫人出兵,祈祷全年的风调雨顺。这就是延续了1300多年历史的海南“军坡节”。于是,一位女性征服了海南,从此女性在海南就取得了主动权。尤其让海南男人欣慰的是,海南女人只是学会了冼夫人这般勤劳能干,没有学会发号施令。时间长了,海南男人乐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岛也不大,她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走进海南女人的厨房
有经验者撰文,说男人要吃,女人要睡。要想管住男人的心,首先得管住男人的胃。于是,陕西女人靠油泼辣子,山西女人借老陈醋,四川女人用麻辣烫,湖南女人使剁辣椒,在管住自己男人的胃的同时,也派生出了当地一大菜系。
大概正因为是海南女人的洒脱,因此便有了独具特色的海南菜。无论是海南以前流行的四大名菜,即文昌鸡、东山羊、嘉积鸭和和乐蟹,还是后来发明的白灼海鲜和清蒸贝类等,都突出一个共同特点,要么白灼,要么清蒸,即保持食物的原汁原味。因此,在海南吃饭,东道主常常端出一个上面放了许多瓶瓶罐罐的木盘子,上面放置着各种调料。客人面前都有一个佐料丰富的味碟,味碟里甜咸随意,姜末蒜茸、老抽陈醋,甚至还有腐乳辣椒、香菜葱花等,爱吃啥就放啥。谁说众口难调,化复杂为简单,海南女人只不过端出了一张盘子,就搞定了“大陆”厨师很头疼的口味问题。
不过,如果仅仅是这般随意,还很难打造出如今海南菜的体系。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几乎每一个海南女人做菜都爱走极端。湖南人爱吃辣椒,可是谁都不敢像海南人一样吃这里的土产的黄辣椒。人们常说,姜辣嘴,蒜辣心,辣椒辣了莫吭声。说的是如果辣椒太辣,千万别说出来,越说越感到辣。可是,你吃了海南辣椒,即使嘴上不说,那眼睛却是憋不住,禁不住热泪盈眶,满嘴像着了火一样。还有,东北人爱吃酸菜,可碰到了海南的酸菜却不敢放肆,这里的酸菜闻起来冲鼻子,尝起来倒牙齿,但吃起来爽口,吃过了开心。海南菜犹如海南人,辣就辣得你冒火,酸就酸得你掉牙,苦就苦得你摆头,甜就甜得你咧嘴。菜如其人,海南女人就这么适应环境,摸索创造出了独具特色的海南菜系。
海南人对来自外地的菜系很不以为然,他们说,吃东西是吃它的味道,像你们这样,什么都用调料,而且有时候调料比菜本身还多,那谁为主谁为辅?你看,湖南的剁椒鱼头,红红的一片,吃鱼得从辣椒里面拨拉,这到底是吃鱼还是吃辣椒? (作者:裴知强)
被海洋隔离的视线
海南其实是一个好地方,毕竟,你在别的地方很难看到那样美丽的蓝天碧海,你也很难遇到民风如此淳朴的人群。如果不是因为近几年来海南的经济形势持续低迷,很多人不会选择离开,我也就不会到深圳来了。
或许是受了当地四面环海,与内陆地区相对隔离的地理形势的影响,加之海南气候温和,水果、蔬菜、海鲜等特产丰富,海南人的骨子里大多有种与世无争的精神,人们相信,只要不是要求太高,在海南是饿不死人的。因此,海南人的内心是诗意的。现在有很多人下了岗,失去了主要的经济来源,他们也发愁,但很少为此影响了悠闲的心情,许多人的心理底限是,再苦的环境,别人能过,我也能过。廉价的“老爸茶”餐厅遍布全岛,那是男人们聚会的主要场所,他们在那里感慨生活艰难、议论时事,十几元钱就可以打发一天,晚上回了家倒头一睡,再大的烦心事也要留到明天再说。女人们则相约着到一些由事业单位或破产公司的会议室改建成的舞厅去跳舞,那里的消费同样很便宜,大约一两元一次,水磨石的地板,自带的录音机,简陋的条件并不会坏了她们的兴致。一些女人视跳舞为舒缓压力的渠道,她们说:“音乐声一响,我什么都可以忘记,下岗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更不是我的错。”另一些人视跳舞为强身健体的体育运动,她们说:“现在收入少了,多锻炼身体才不会生病,这样就可以少花钱了。”同样地,海南的少年人也是悠闲的,岛上相对其他省市地区较为优惠的高考政策使得他们的升学压力并不特别大,记得在理应最忙碌的高三时期,我和我的朋友们还经常相约着周末到海边烧烤——那是真正浪漫的事情,一群少年人带着事先在家腌制好的鸡翅、鱿鱼、羊肉串、玉米来到海边,在地上挖个坑,用铁丝网架起简易的“烧烤炉”就可以开饭了。吃饱喝足,留下一两个人守行李,剩下的人则欢笑着扑向海水,那时,未来是很遥远的,我们相信生活将这样一直下去,包括彼此之间的友谊。你可能都不相信,在填写高考志愿的时候,我们甚至是相约着报考不同地区的院校,理由之一是朋友间不要直接竞争,理由之二是大家分布在不同的地区,以后可以互相招待旅游。
大学毕业后,我直接来到了深圳,那是因为当时海南的经济已经显得非常萧条了,即使回去也看不到什么前景。我的另一些小时候的朋友则回到了海口,我们的生活以及精神状态开始“南辕北辙”了。深圳激烈的竞争氛围时常让我感到透不过气,但也敦促着我早日练就一身过硬的生存本领,在深圳没有实力只能被淘汰,只是有时难免伤感——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大海了,上一次烧烤也是三四年前的事情。甚至,同处一座城市的老朋友也半年没见了,大家总是忙,到了周末不加班则大睡,见个面都很难。回到海口的朋友生活则安定许多,他们大多靠着父母的帮忙进了一些半死不活的事业单位,吃在家里住在家里而不交生活费,平日有空时就相约着去“喝夜茶”,打打麻将,或者还像以前一样到海边去烧烤。提及未来,他们总说:“想那么多干吗,反正饿不死。”有时甚至好心地劝我:“你一个女孩在外面那么辛苦干吗?反正你父母在这边都有些地位,回来舒服一些呀。”从这一点上来看,我很庆幸自己离开了海南。只是,每次回到家乡,想起那里和深圳一样同为海滨城市、同为经济特区,而当地的城市建设、经济发展却样样不如深圳,就感到失望,总有一天要回海南的想法也一天比一天淡。
我记忆中的几个关于海南女孩的结局凄凉的爱情故事也让我对海南有些望而却步。也许是当地的热带气候催人成长,高中时我身边很多人已经开始恋爱了,其中包括我最好的朋友。当时追求她的人很多,有本地人也有外地人,她最终选择了那个来自北方的男孩,她说,大概是因为我们在一个岛上,海洋隔绝了我们的视线,偶尔能通过某人看见外面的时候便忍不住心动。她为他做任何事情,打饭、买药、抄笔记……尽管那个男孩子追到她后并不很珍惜她,但她还是很有耐心地去做任何事情,她说也许我对他再好点,事情就不一样了。到了上大学的时候,两个人分在南北两地,女孩子每年的“五一”、“国庆”都要搭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望男孩子,平时则固定每周写三封信去嘘寒问暖,甚至,为了杜绝大学里的诱惑,她从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以保持爱情的高度纯洁”。两人从高一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足足七年的爱情长跑却被男孩简单的一句“我不再爱了”打击得烟消云散,女孩决定不再回海南而来到了深圳,她说,我不能再回到他曾经待过的地方,也不想再爱任何人,就让工作把感情都赶跑吧。另一对高中时成为恋人的同学情形也差不多,五六年的情侣说散就散,女方最后也赌气似的来到深圳,找了份与所学专业全不相干的工作,立誓要忘记过去,从新开始,但生活里拒绝爱情。
海南女孩中的很多人都是这样的,爱得极端,也恨得极端。我倒希望深圳洒脱、随意的城市气质最终能抚平她们的伤口,也学着说一句,爱就爱了,不爱就不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杜洁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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